洗完澡後,我很自然地走去他房裡吹頭髮。
就在我吹頭髮吹到一半時,鏡子裡突然多出一抹身影。
伊澄提著大紙袋走進房裡,面無表情地掃了我一眼。
「換上。」他將紙袋丟在我腳邊,轉身坐上他的單人座沙發。
「什麼?」我關上吹風機,再問一次。「你說什麼?」
洗完澡後,我很自然地走去他房裡吹頭髮。
就在我吹頭髮吹到一半時,鏡子裡突然多出一抹身影。
伊澄提著大紙袋走進房裡,面無表情地掃了我一眼。
「換上。」他將紙袋丟在我腳邊,轉身坐上他的單人座沙發。
「什麼?」我關上吹風機,再問一次。「你說什麼?」
兩個小時後,我帶著一身麻辣鍋的香氣,回到老媽家。
「謝謝你送我回來。」我下車,對著駕駛座上的男人說:「哦對了,跟你借的錢,我明天去店裡還你,包括麻辣鍋的費用。」
如果我沒記錯的話,剛剛那一頓好像花了他兩張千元鈔。
總覺得不該讓他請吃這麼貴的晚餐,良心有點過意不去。
說也奇怪,為什麼中午我故意點了最貴的料理,花了伊澄那麼多錢,卻沒有半點良心不安的感覺?
「對不起。」
如果說對不起能彌補我對他的傷害,我願說一萬次,不,一百萬次我也願意。
「對不起什麼?」
鍾崇禹放下咖啡,輕摸我的頭,安慰道:「妳本來就有拒絕我的權利。」
這瞬間,我確確實實感覺到自己的心被融化了。
雖然很難為情,但我還是開口了。
「那個我是鍾崇禹的朋友,因為不小心掉了錢包,本想跟他借錢付車資,沒想到他剛好不在……不知道妳可不可以先借我一下?」我潘朵菈打從出生以來,第一次活像個詐騙集團似的向人借錢。
真是丟臉丟到家了,嗚嗚嗚,早知道就繞回家去找媽媽求救了。
我突然覺得能被媽媽洗耳朵,洗到爛掉也是一種幸福。
「呃……這個……」女店員尷尬的表情,訴說了她不想借我。
對我而言,波希米雅楓代表著女人渴望的浪漫,追尋的自由與心靈深處的解放。它可以是甜美可愛,也可以是性感神秘,就像女人心一樣善變。
在那之後,我便開始注意起「伊芙」……
一直到現在,衣櫃裡還掛著那一條曾經讓我失心瘋,一口氣打破所有豬公、說什麼也要買到的那件橙色小洋裝。
「哦?那麼你最喜歡誰的設計呢?」
「我……」
「鐘先生是誰?」他不帶笑容的盯著我。
「嗯……」我口乾舌燥的喝著水,技巧性的拖延時間,慢慢欣賞他的臉部表情。「……我的朋友。」
瞧他那皺起的眉頭、微怒的目光、扯平的唇角──我猜,他吃醋了。
「唷~會送玫瑰花的……」戴安娜接著出聲,不懷好意的對我展開攻擊。「……應該不是什麼普通朋友吧?」
她的猜測充滿惡意,一聽就是想故意破壞我跟伊澄的關係。
我腦中只有一個問號……伊氏企業?
市面上有什麼是『伊』開頭的企業嗎?
我想來想去,就只想得到『伊芙』這兩個字。
等等,我記得哥哥之前說過,伊澄曾是『伊芙』旗下的設計師。
伊澄……伊芙……
「妳在笑什麼?」
一見伊澄投來好奇的目光,我趕緊收起手機。
「秘密。」既然是心情日記,當然不可以給熟人看。
更何況他還是故事中的男主角,打死都不能讓他發現。
「妳想吃什麼?」他不提我都沒發現,快中午了呢!
我終於知道,為什麼酒精使人亂性了。
因為此刻,我腦海裡全是被他強吻的畫面。
我的視線直盯他的雙唇,慢慢地我聽不見周遭的聲音,伸手抓緊他胸前的蕾絲緞帶,渴望能與他的雙唇在靠近些。
就在這個時候,一股無法控制的力量從我體內湧上喉間,來不及反應的我就這麼張口吐出來。
「嘔——」我皺著眉,男受帝貼在男人的胸膛上,而他身上的純白洋裝則是被我吐出來的酒水給染色。
🌟
眼看他朝我伸出魔爪,我只好放棄防護我的胸部,採取攻擊模式,狠狠朝他胸口那若影若現的激凸點捏下去。
「你這個變態,我不會讓你得逞的──」語落,本該攬在我胸前的設計圖如流水般宣洩而下。
「唔!」伊澄縮著肩膀,撥開我的雙手。
耶斯,我的抓奶龍爪手終於成功了。
我用力咬黑衣男一口,並趁他痛得鬆手時放聲求救。
「哇啊啊啊,快救救我啊——」我使勁掙脫黑衣男的束縛,憑直覺地朝著眼前那抹黑影求救。
背光之下,我幾乎看不清楚他的臉,但我知道他就站在那裡。
頓時,一抹古龍水的味道竄鼻腔,淡淡的香味瞬間安撫緊張情緒,正當我還沈浸於這抹香味時,一股猛烈的拉力從前方而來,他緊緊抓住我的手,毫不憐香惜玉地把我給拉進他的懷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