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人是無辜的。
縱使前一秒他還想咬破女人的脖子,吸她的血。
但……
保護無辜的弱者,一直是他心目中嚮往的典範。
「放開她。」
顯然地,白髮少年發自善意的舉動,看在突襲者的眼裡是……死纏爛打的鹹豬手。
陌生的嗓音,勾起少年的目光,透著水光的血眸瞇了又瞇。
模糊的視線慢慢畫出突襲者高大的身影,無奈暗巷裡光線不足、看不清對方的樣貌,反倒是對方的聲音一清二楚。
「最後警告,放開她。」
「……」
陌生人說的語言,少年聽得懂,只是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回應對方,所以沈默。
更重要的是,他不懂那抹逐漸逼近的身影,為何充滿敵意?
少年皺起眉頭,一臉困惑地掃上對方那臉鄙夷的目光,心想著自己是哪裡惹到對方了嗎?
這時,一股軟熱的觸感從掌心那傳來,而那極為熟悉的觸感,彷彿好像在哪摸過似的?
少年愣了一下,帶著困惑的雙眼往下移,視線一落,這才發現自己的手掌抓的是人類女性用來哺乳下一代的嬌嫩軟肉。
女人的胸部,他不是沒摸過,相反的——醫院裡的護士,三不五時就挺起傲人的胸部直往他臉上蹭,就這麼蹭著蹭著……
蹭到最後也就習慣了。
俗話說,習慣成自然。
白髮少年就是如此,也許是被護士們用胸器欺負慣了吧?
下半身帶把子的他,對於女性軟嫩的咪咪毫無興趣,就連抓握起來的觸感,也只停留在似曾相識觸感,毫無雜念。
只不過,少年的手掌還來不及移位,那抹站在他面前的身影倒是先嘖了一聲,接著動手。
突襲者的手勁強而有力,速度更是快得讓少年來不及反應。
「唔……」
錯愕的紅眸帶出悶痛的低吟,身體本就狀況連連的少年,哪裡經得起對方的暴力。
隨著重心偏移,少年就像斷了線的魁儡,被對方猛力從地上拖起,一把甩到牆上去。
「咳、咳咳……」
到底是自己太虛弱?
還是現在的人類都這麼強壯?
這疑惑還來不及找出答案,白髮少年便隨著那天旋地轉的感覺,拉黑視線。
然而,就在少年失去意識之前……
那出手毫不留情的突襲者像發覺到什麼似的低喃一句。
「你是……」
低沈的嗓音隨風飄進少年耳裡,然而他只聽見前面兩字,之後的便隨著他的意識模糊而消音。
高大的身影低睨著那重摔地面、一動也不動的白髮,接連竄起的疑惑就像滾燙的沸水,在他心裡不停冒泡。
雖然跟印象中的血族不太一樣,但那雙鮮紅眼眸確實是血族標誌。
心裡這麼想的男子,從口袋裡拿出手機,撥了通電話。
五分鐘後。
另一抹矯捷的身影,從一旁的屋頂上跳了下來。
男子對著那帥氣落地的身影,皺眉道:「太慢了。」
「拜託,我才剛洗完澡,連頭髮都還來不及吹,就趕了過來。」回話的男人身穿浴袍,撥了撥他那頭濕髮,證明自己所言不假。
「這女人交給你。」語落,男子不給浴袍男拒絕的機會,一個跨步便將懷裡的麻煩,塞給那總是隨摳隨到的好哥兒們。
「啥?這是——」浴袍男一臉錯愕,正想開口又被打斷。
「送她回家。」
「……」浴袍男滿腦問號地看著那被強制塞進他懷裡的女人,再次抬眼,那高大的身影已抱著另一抹纖細的身影,離去。
「花惹法,有沒有搞錯?」浴袍男低咒了一聲,不敢相信好哥兒們就這麼走了。
就在這個時候,倒在浴袍男懷裡的女人則隨著血族王子的遠離,緩緩睜開雙眼。
一睜眼,就看見一頭濕髮、穿著浴袍的男人抱著自己,女人的反應除了尖叫還是尖叫。
「呀啊啊啊啊啊啊啊——」
刺耳的尖叫聲,是魔咒解除的證明。
「哦、妳醒了啊?」
「呀啊啊啊啊啊啊啊變態、救命啊——」
可憐的浴袍男,不僅被他的好哥兒們當成工具人,還莫名其妙成了女人口中的變態。
「不是的小姐,妳冷靜點聽我說……」浴袍男尷尬地笑著,解釋的話還沒說完,就被滿臉驚恐的女人給一巴掌打歪了臉。
「啊啊啊啊啊啊放開我、你這個變態大色狼——」
夜風吹起,被雲朵遮住的月娘,再次展露光芒。
暗巷裡尖叫吵鬧,暗巷外黑影漫步。
影子的主人,看似溫柔地將陷入昏迷的白髮少年抱在懷裡,在月娘的照映下,這畫面彷彿就像童話故事裡的王子抱著公主,準備返回愛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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